褚玉只知道自己好像是误会他了,也许他有隐瞒,但从未说谎。他能接住褚玉没轻没重的拳头,但车祸差一点点就让他死掉。
西装革履高高在上,也不过是会流血会疼痛的肉体凡胎。
褚玉小心地抚上他的脸颊。那上面仍留有在车祸擦伤的痕迹,如果护理得好,不会留下疤痕。但他总在头疼辗转时蹭掉药膏,褚玉会在他睡着后再上一次药。
这只手轻得像一片飞灰。宋晋琛想。
在生死的一瞬间,他想明白了褚玉为什么要骂他是个骗子。这个缺爱的疯孩子,比任何人都清楚纯粹的爱都是什么样子。
也许他看不见,但身体的记忆无法欺瞒任何人——他信奉最理性的数字,不可能再有一个人能分毫不差地契合怀抱中日夜共枕的刻度。
若果真是我的爱人在注视我,他的眉心应镀着一个吻痕。
阒静中,褚玉屏住呼吸,俯下身吻住熟睡的人。他很谨慎,连舌头也没有深入,只是小小的舔了一下就抬起了头。但一只手比他的反应要快得多,也精准得多,直接用手掌钳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拽到床上去了。
褚玉完全傻住了,心腔里的血沸得直跳,睁圆了眼睛却手脚发僵,慌乱地想是发怒还是梦魇,只要不出声就能糊弄过去吧,他总不能逼着哑巴说话。可对方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手掌猛地按下他的后腰,单刀直入攻破所有蔽体的布料,重重摁进腿间那个男人不该有的凹陷中。
“啊——”褚玉猝不及防,一声惊叫,后知后觉挣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