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解除合同散了,他身边又换了好几拨,谌璧不知哪里打听到都是男人,就觉得她儿子是报复她,对她示威,专门找人膈应她。
好不可理喻,但改变不了她是他亲妈。
她用的词太坏了,褚玉不是一个什么东西,是异乡唯一陪伴他的一个活生生热乎乎的人,就算他俩一开始有龌龊买卖的成分,如今也还没个正经谱,也不能由着别人这样说。
一气之下,他就结账走人了。
空调开得住,干坐着的没有不出汗的,宋晋琛又要了瓶常温矿泉水,摁开褚玉的手机,已经十二点了,那两个不知愁的还摇得起劲。
“你是不知道!”音乐太吵,说话靠吼,褚玉搭住谌风的肩膀,谌风高他不少,他便用力拍拍,实意对方低点。
“啊?什么!”谌风把耳朵凑过来。
“你是不知道啊,我在平山住的时候,每天晚上九点钟就上床睡觉了!”褚玉说,“我好不容易出去喝顿酒,还没到家门口就被逮着了!”
谌风大声地“噢”了一声,说:“那你真惨!”
褚玉摆摆手:反正同居不就是这样,还能离咋地。
谌风蹦了一会儿,附耳过来,说自己找个了有趣的人,要蹭过去玩玩,让他自己玩会儿。褚玉摆摆手,他后脑勺都摇疼了,下去歇会儿喝点水。
“一个人?”
宋晋琛低头皱着眉看手机,正翻到九点时市区某处发生一起连环追尾事故,听见有人很近的说话,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