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妥协的意思,我干脆耍赖:“你他妈白嫖还不给人吹空调。”
说完以后陈则悉很久没说话,看我的目光有点儿冷。
“你觉得这是一种交易?”
我发现说话不过脑子有时候真的会造成比较严重的后果,比如现在。
我硬着头皮说:“啊,不是吗?”
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渐渐浮现出了某种类似失望的情绪。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呢?
我琢磨不透他,但我明白自己,我不想看见这样的眼神。
“陈则悉,我饿了。”我抬头看他。
“那就饿着。”他冷酷地说。
“喂——”我想要拉他,被他躲开了,手上落空的感觉让我很不高兴。
“我错了行了吧!我不该那么说,”我一脚蹬开了旁边的枕头,“我收回还不行吗?”
他捞起衣服扔给我:“把衣服穿好。”然后起身下床去捡遥控器,一丝不挂,他微微侧身时我还瞄到了他的人鱼线,再往下,那根儿东西现在温顺地躺在丛林里,像头沉睡的美洲豹。
真双标,自己裸着走来走去跟搞展览似的,就不许我光着。我暗暗骂着陈则悉。
他洗漱完就去了厨房做早餐,看起来似乎很丰富,食物的味道香得让我忘记继续骂他了,乖乖坐在桌边等着吃早餐。
或许是昨晚真的把我累着了,早上起来胃口出奇的好。
“吃慢点,”陈则悉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看我风卷残云一般地扫荡食物,“我是虐待你了么,饿成这样。”
他这手艺不当我男朋友真是浪费了。
“你跟谁学的做饭?”我好奇地问,毕竟这个年代会做饭的男人可太少了,像陈则悉这种,应该属于珍惜物种。
“自己学的。”陈则悉喝了一口水,“在网上搜一搜就有教程,不难。”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杯子里是纯净水,而我的杯子里是豆浆。
真是奇怪,我记得他根本没出门。
“我榨的,好喝吗?”他问。
我晃了晃杯子,有点嫌弃:“不好喝,不够甜。”
“不加糖比较好。”陈则悉说。
我闻言嗤笑,二十几岁的人搞什么养生那一套。
“你懂个屁嘞。”我一口气喝完剩下的,“不加糖的只能叫白水。”
懒得跟他打招呼,在陈则悉洗碗的时候我就拿上手机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我把自己摔进床里,放肆地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但停不下来,脑子里全是陈则悉低头亲我的样子,他的表情有点儿认真,因为情欲的关系我不是很确定他到底是真的想亲我,还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