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好,我是林漳的先生,阎忱。”阎忱到底是豪门出身,正经起来,从容不迫,举止有度。
“阎先生你好,林先生的情况你不必担心,除了额头上那个伤口比较深,别的都是擦伤,至于额头上的伤口,好好休养应该不会留疤。”刘医生和善地说道。
阎忱闻言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一些。
刘医生又说:“不过林先生疲劳过度,有些营养不良,长此以往,对身体伤害很大,他的胃也需要好好调养,工作虽然重要,但身体更为重要,阎先生还是要多劝劝林先生爱惜身体才是。”
一番话听得阎忱心头发紧,“好的,我会盯着他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阎忱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做到让林漳放下工作,从他恢复的记忆里就可以看出,林漳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任何事都要排在工作后面,包括他。
做不到也要做,阎忱暗自下定决心,捏紧拳头。
“我留在这儿就好,赵秘书你回去休息吧。”阎忱看赵秘书带着伤陪自己走来走去,有些于心不忍。
“好的,如果有事情需要处理,阎少可以联系钱秘书,我已经和他交接好了。”赵秘书伤了手,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处理,只能乖乖回家养伤。
“嗯。”阎忱点头应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望向赵秘书,“我哥不是和我说他后天才回来吗?”
来了!
赵秘书心头一紧,到底还是没能躲过。
“事情办完,就提前回来了。”赵秘书自然不会泄露林漳挤压工作赶回来的事情,可他似乎低估了阎忱。
阎忱深邃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真的?”
阎忱不笑时,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和林漳面前那个傻白甜完全不同,赵秘书保持镇定,扯了扯嘴角说:“是的。”
“这样……”阎忱垂下眼睫,似乎是放弃了追问,就在赵秘书的肩膀开始放松时,阎忱倏地掀起眼皮,露出锐利如狼瞳的双目,“那我哥为什么会过劳?而且你们为什么要连夜飞回来?鼎业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着急到需要我哥连夜飞回来解决吧?”
他每说一句,赵秘书的心就跟着紧一分,这一瞬赵秘书忽然觉得眼前之人越来越像是失忆前的阎少。
苦笑一下,赵秘书说:“阎少,您还是别为难我了,林总不让我和您说。”
阎忱收回锋利的视线,以陈述句的语气笃定地说:“那就是为了我。”
赵秘书居然一阵心慌,不敢吱声。
“你回去养伤吧,辛苦了。”阎忱眼睫半阖,瞳眸下暗影浮动。
赵秘书离开没多久,就收到了阎少发给他的大红包,他背脊发凉,莫名感觉自己出卖了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