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辩驳。
“为什么生自己的气?”庄也坐了下来,距离和他更加接近,伪装也好防护也好都被突破。
吴霭膝盖的裤子都湿了还止不住抽泣:“因为……因为我太弱了。”
庄:“是吗?”“我总是什么事都做不好,而且我不适合你的衬衫。”
吴霭从胳膊之上略抬起眼,告解:“我太难过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想想再说。”
只露出了眼睛的一条缝,庄见了却伸出手指擦拭,吴霭想躲却被他另一只手锢住了,他藏不回去,挣扎了几下,反而像是猎物一样被擒获。
一手托住下巴,一手捏后颈,姿势很蹩脚,但却也有了依靠。
“我总是被欺负。”
他记不起自己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而此刻一眨眼睛,脸颊立马奔腾出两条激流。
庄哄似的:“小吴霭的脸又变红苹果了,是在因为被欺负难过?”“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很害怕。”
“害怕被欺负?”吴霭太无助,往地毯上倒,庄没制止,反而也被带着往下。
“我不怕被其他人欺负。”
情绪一经释放就收不住,他心有不甘,咬牙切齿:“我总会有办法的!”庄:“哦?那是在害怕什么?”不知不觉中,两人从对坐变成了对卧,吴霭被抚摸脸颊,忍不住靠更近,说:“我怕你欺负我。”
“我?”庄一听,也靠近,问:“什么算欺负?”吴霭感到了熟悉的温热,他身下有软毯,内心却因为拉近的距离又回到了坚毅。
“太多了。”
他说:“不理我,吵架,不讲道理,嫌弃我,都算的。”
“我嫌弃你?”“谁都可以欺负我,但你不可以,我不害怕其他人。
但庄不行,庄只要嫌弃我一下,我心态就崩了。”
一边放狠话,一边还流泪,庄不解却敞开了怀抱,问:“可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刚才。”
吴霭想也不想地靠过去,哭得更凶了:“你嫌弃我没换衣服。”
“没嫌弃你没换衣服。”
“嫌弃了,我看出来了。”
弄脏衬衫也不管了,他故意把脸贴紧庄的胸膛,眼泪鼻涕都如雨下,报复性地邋遢他。
庄往后躲,但该只是因为痒了,他笑呵呵的,又说:“我嫌弃你还抱你干什么呢?太片面了,推论不成立。”
“那是什么?”两人的身体镶嵌着,吴霭衣不蔽体,没扣扣子的衬衫滑落肩膀又袒露出整个前胸和腹部,自己方才还嫌弃的乳粒碰上了庄的衣服,痒、酥、爽交织出复杂,不知不觉就硬了。
下体的位置直触上庄的大腿,他喜欢他,它也喜欢他,这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事情,自己为了他,早先就在脊椎里养了羽毛和游鱼。
但是庄呢?他触不到他的下体,只能把他抱紧,额头死死地顶着他的胸口,恨不得立即就能钻进这颗心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