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全神贯注了,等回过神来,居然已经过了七点。
互联网知识的海洋太过浩瀚,一天两天也看不完。
吴霭认为自己想成为一个优秀的1也不争朝夕。
毕竟理论的积累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实战。
实战……这个暂时不能想,他立马跑进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来抑制自己的跃跃欲试和燥热,用温度降低了满脑子的非分之想和憧憬,最后把半干不干的衣服换上,用水拢了拢头发。
衣服裤子可以穿,但帆布鞋右脚已经套不上了,他只能赤着脚又出了门。
定的是九点,但提出的建议是八点,现在只七点刚过,但是吴霭还是坐到了小楼前面的台阶。
他又开始等待。
夕阳西下,前方的视野空旷,余晖是一抹火烧的红,天还不黑,树顶的叶融入在天空,蓝绿相接。
晚风和脚下的青石板都微凉。
虽然研究了一下午的性,但心绪现在反而很平静,吴霭盯着前方,关于做爱的打算都消散,心中只剩下期盼。
盼着庄工作顺利,盼着他回来的时间能提前,盼着铁门能突然打开进来那辆捷豹,也盼着他一进来就能看见自己。
盼着他能笑着问出句:“你等了多久?”吴霭笑,觉得也不久,半个月再加两天,再加一星期,再加现在。
尽管已经交付时间有限,但愿意向喜鹊承诺自己不会害怕前路的漫长和遥远。
远处又响起狗吠,他侧头一看,跑过了那四只边牧。
吴霭喊它们:“黄,绿,红,黑”,没被听见,四只黑白相间的小影又像旋风一样刮过,细碎的脚步和犬吠之后,院落更寂寞了。
脑中响起一段旋律,一开始只是两个小节,吴霭打开手机录音开始哼,没有刻意地思考,也没刻意去编排,他只是把脑中的期盼铺陈开来,用手指敲击石板打节奏。
在八点出头时,写出了一首曲子的架构。
庄还没回来。
他倒回去再一次修改,没有琴,就想象有琴,庄听不见,就想象他听得见。
第二遍他加剧了情绪,变速了副歌的节拍,还打开备忘录记录了几个关键的鼓点。
改完了九点,吴霭站起来远眺了一眼,路灯都亮了,又投下一个个橙色的光圈,他瘸着腿走到铁门口,隔着栅栏站了会儿,没见人影和车影,只好又返回台阶继续修改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