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了?”他有些惊讶,又调侃道:“你是准备睡觉?”睡衣裤长袖子也长,吴霭穿得很勉强,但他一看,觉得这个尺寸像是面前这人的,表面镇定,心里又是一阵犬吠,抢到了玩具似的那么兴奋。
“不睡觉,借一下。”
他装酷,看向别处,可还不到一秒就又忍不住换成请求:“可以吗?我的衣服太脏了。”
男人笑着点头,一边转身,一边道:“嗯,好的。”
他又招手,吴霭忙追上去和他一起下了楼,自己没来得及穿内裤,步子一大下体就紧贴上了丝绸的裆部,又凉又丝滑。
感觉可太新奇了。
男人似乎也换了件衣服,但看起来又差不多,洁白挺括的衬衫下摆被扎进皮带,腰很窄,走路带得布料的褶皱都好看。
他路过厨房,随手指了指,道:“冰箱里有吃的。”
吴霭不饿,“嗯”了一声继续跟着,一抬头突然发现到了门口,忙问:“你要走?”男人:“嗯。
有点事情。”
刚才回来又要走,吴霭心中舍不得,忍不住挽留:“那我报案怎么办啊?不是说一起……” 话音未落,男人的电话又响了,他抬了抬手示意,接起来应了几句,像是在说工作,但听不出是不是很紧急。
吴霭等他把电话挂掉,抬起头眼巴巴的。
“哦?还有报案的事情。”
男人摸下巴,说:“也不需要着急吧?”他也不等回答,开门往外走,吴霭立即追上去,赤着脚踩上门口的青花石板,反驳:“怎么不着急呢?很着急啊!”男人已经下了一层台阶,转回身,再次招了招手。
为什么总这样?感觉像是逗小狗。
吴霭不喜欢,可两秒之后还是忍不住靠过去,嘴上却严正声明:“你有事叫我名字不行吗?”男人:“好的,吴霭你过来。”
这样多好,吴霭应:“行。”
差出一级台阶,两人的视线刚齐平。
他一靠近,觉得这人的鼻子连同小小的驼峰都像是雕刻,眼头的位置比眼尾要低,瞳孔的颜色近看像琥珀。
眼熟,似乎洪仓哥也这样。
“说说你的计划。”
男人道。
吴霭回过神,点头:“我想下午就去把案报了。”
男人:“你想好了怎么说了吗?和警察。”
吴霭:“没。”
“没?”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然不服气被抓起来,吴霭:“我五好市民,平时用不上,法律这块知识确实不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