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笛摇了摇头,双手捧着热水,看起来像是还没回过神来,只留着一个空壳子在机械运转:“我有点累了。”
靳北:“那你在这里睡一会儿。”
这边也没有人上来,下面也不需要江向笛出面。
休息室里有一个软沙发,靳北找了毯子和抱枕出来摆上,看到江向笛仍在小口喝热水,看起来很乖巧顺贴。
靳北走上前,虽然江向笛神情还是平日里的冷淡,但是茶色眼睛此时却是失神无光,让靳北有些担心,他说:“他们是不是说了你什么坏话?告诉我。”
他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江向笛摇头,在靳北怀里蹭了蹭,有些困倦:“我想去睡一会儿。”
靳北皱了皱眉,江向笛大概是真的累了,躺下便挨上了枕头,靳北便也不吵他,出门轻声关上了门,便下去了。
刚才的范游、还有在场的几个人都需要处理,以前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了,任由豪门圈把所谓的替身传的风言风语,现在,靳北再也不能允许江向笛身边出现范游这种情况了。
头一次,靳北在靳伟城的寿宴上发了火,用手段毫不留情地把方才冒犯江向笛的人都驱赶了出去,表面上只有范游一个,但当时所有围观的人其实也抱有同样的心理。
大家便意识到了,靳北对江向笛的态度似乎与传闻不同,相反,那是相当的维护。
靳伟城对此并不发表看法,如今的靳家基本上由靳北做主了。
靳北忙完后,便回休息室。
江向笛自他走开后便睁开了眼睛,一直没睡,看到靳北进来后坐起来,眉头皱着:“沙发很不舒服。”
靳北一愣:“睡不好吗?那我带你去客房。”
江向笛侧头:“不想走路。”
靳北:“那我抱你过去。”
江向笛再度扭头,相当坚定:“不想去。”
靳北沉默了一瞬,突然觉得江向笛这是在给自己耍小性子似的,这跟江向笛的原先的性格实在很不一样,明明应该很懂事的,委屈都不会说一声。而且一路过来,人也有点不大对劲。
江向笛突然叫了他名字:“靳北,我如果以后一直都是这样,你是不是会讨厌我了?”
靳北一愣:“怎么这么说?”
江向笛:“我觉得你喜欢乖乖孩子的那种,我不是啊,我超坏的。”
靳北以为他是在说结婚的时候,但那三年江向笛爱的太卑微了,人的性格也不可能永远那样乖巧温顺,应该有很多面,靳北说:“不会,我喜欢的不是类型,就是你这个人。”
顿了顿,靳北顺着他的话哄:“当然了,你坏的可爱,我还是喜欢。”
江向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