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要跟他一起去西藏?”
“是啊。”
江言握着矿泉水瓶在手里转了转:“你们才认识多久?”
余英正仰头喝水,闻言眼眸低垂,目光扫向江言:“怎么了?”
江言本来脑瓜子就好使,心思敏锐又细腻,没少听许可可拉着行准议论萧忱,几次下来就能隐隐约约感知到些什么。
男人之间的暧昧比男女之间更云雾迷蒙,是你来我往的拉锯,自持又妄为。
江言简直无师自通,宛如一个情感带师。
江言凝视着余英,用老父亲般的口吻说:“上学的时候没有早恋,我觉得现在晚恋也来得及。”
第19章 三十养老
早晨七点半,萧忱正在洗手间刮胡子,他从电动刮胡刀的嗡嗡声中听到了密码锁的解锁音。
萧彩英换了鞋,拎着早餐走进来,听到洗手间有动静,喊了声:“忱忱?”
“哎,姑。”萧忱应了一声。
萧彩英进厨房把早餐搁在了餐桌上,准备上碗筷。
“姑,早上好。”萧忱满脸神清气爽地从洗手间走出来。
萧彩英扭头看了看他,抿着嘴笑笑:“今儿周六还起这么早啊?怎么不多睡会?我给你买了早饭,快趁热吃。”
萧忱拉开椅子坐下:“一会去上花艺课。”
“花艺课?”萧彩英纳闷,给他端了碗白粥,“什么花艺课?”
“我报了个花艺班,学插花的。”萧忱接下白粥。
“怎么突然想起来学这个了?”
萧忱端着瓷碗喝了口粥:“陶冶一下身心。”
萧彩英笑了:“真是稀奇了。什么花艺班这么老早就上课啊?”
“本来是下午,最近那老师家里好像有点事,时间就挪到早上了。”
萧彩英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屋子里空了不少,项琳的东西好像都收拾掉了。
萧彩英问:“项琳的东西都收拾出去了?她自个来拿的?”
“嗯。”
“她父母那边你去过没有?”
“去了。”
“怎么说?老两口情绪怎么样?身体可还好?”
“还行。”萧忱咬了一口油条,“身体也好。您别担心了,离婚都是跟老人家提前打过招呼的。项琳她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咱没做亏心事,不理亏。”
萧彩英边剥蛋边笑着说:“我感觉你近来气色好了不少。以前成天胡子拉碴的,知道你工作忙,但这日子也不能过得这么稀里糊涂的,等到时候上了年纪了,这病那病都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