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神经大条的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看她今天下午请了假,问一句。”
感情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顾轻舟就算和窦寻关系好,也不会轻易插手,更遑论他和樊佳佳没什么交情,闻言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道:“窦寻父母不可能让他们两个在一起,早点看清楚,比什么都强,樊佳佳还在实习期,如果再这样无缘无故的请假,公司也不可能继续留着她。”
江絮莫名有点心虚,轻咳一声,提醒道:“我请假的次数好像比她多。”
顾轻舟闻言,静静抬眼看向他,问道:“能一样吗?”
江絮上面至少有顾轻舟顶着,而窦寻离开之后,樊佳佳就没了任何靠山。
江絮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小白脸,导致心情有那么些许的微妙,他下意识看向顾轻舟,却见后者已经收拾了桌上吃剩的饭菜,拿了换洗衣物准备去浴室洗澡。
江絮心想顾轻舟说起樊佳佳的时候倒头头是道,真能那么洒脱的看清楚,他又何至于跟自己纠纠葛葛了那么多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么个道理了。
他懒洋洋靠着浴室门,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干脆走到沙发边躺了下来。
江絮一直觉得男人身体没什么看头,前平后平的,跟搓衣板有什么区别,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顾轻舟有反应,尽管上次草草了事的经历相当糟糕,但有些事实是遮掩不过去的。
江絮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淡淡阖目,俊美昳丽的五官在灯光照映下多了些浅淡的阴影,隔着一扇浴室门,哗啦啦的水声在缭绕烟雾中显得有些朦胧不真切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的流氓本色发作,上次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顾轻舟的脾气又冷又倔,身体却是截然相反的柔韧,衬着那双冷冰冰的黑色眼眸,无声激发着人心底的破坏欲,在床上和你针锋相对的同时,绝对是一次非常难忘的经历。
江絮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已然有些后悔,早知道有今天,他当初何必跟顾轻舟闹那么一遭,痛痛快快承认了多好,第一次到底意义不同,却在那样的环境下发生了,现在想起来,心底还是有些惋惜。
他正出着神,嘴里的烟忽然猝不及防被人拿掉了,睁眼一看,却见顾轻舟把烟头直接按灭扔进了烟灰缸,墨色的头发湿漉漉滴着水,身上带着一层微凉的水汽。
江絮翻了个身,在沙发上蹭了蹭,然后抬手拉住顾轻舟的手腕,果不其然也是冰冰凉凉的,懒洋洋带着鼻音的问道:“洗完了?”
顾轻舟发梢还滴着水,滴滴答答掉落在肩头,然后又顺着没入锁骨凹线处,衣服领口都湿了一些,他垂眸应了一声,然后进卧室吹头发去了。
江絮见状从沙发上起身,然后迈步跟了进去,声音低沉带笑:“哎,灭了我的烟就想跑?”
吹风机动静不大,不影响二人交谈,顾轻舟见江絮站在自己身后,透过镜子看向他,只淡声说了两个字:“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