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行倒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看着脑袋顶上的林酒,恨不得当场哭出来,一开口泪珠都在眼睛里打转儿:“林酒,我跟你说,我们今天队里来了两个教官,专门带我们特训队训练。”
林酒不是特训队的人,一点都不清楚这件事儿,但是他听见特训队就想到江元野,想到江元野心里就直抽抽,他勉强冲阮行笑了一下,然后点头:“嗯,然后呢?”
阮行完全没发现林酒的异常,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呢,泪眼朦胧的继续说:“你记得当时军训的时候的事儿吗?”
林酒第一反应是他当时拜托阮行把他带出去的事儿,他军训也没军训完,唯一一个能拿出来说的就只有这件事儿了,他慢吞吞的“唔”了一声,又点头,声音很轻的说:“记得。”
他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车厢里待那么久的,如果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再这样折腾一回了。
“当时,那个被我抓了的教官,他岁数到了,退伍了。”阮行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一捂眼睛“嗷”一声哭出来了:“被咱们学校聘过来了,专门来带特训队,专门来带特训队!!”
林酒浑浑噩噩的听着。
阮行嚎个没完,大有一副“马上要退出特训队”的样子,他嚎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回应,他一抬起头,就看见林酒脸色不太好的站着,似乎正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酒?”阮行有些诧异的喊了一声。
林酒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我没事”。
“我知道你没事。”阮行眼泪汪汪地说:“我有事儿啊!你刚才有没有听我说话!”
林酒还真没听,他满脑袋都是以前自己做的蠢事儿,一见到林酒这样阮行就懂了,他在瑜伽垫上继续晾着自己刚涂好的药水儿,把一切悲伤都吞回心里。
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是真的爱他的!
呜呜呜阮行不行了!
林酒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想起来了刚才那点只言片语,他蹲下身来,低咳了一声问:“是那个教官吧,你刚才说,他被咱们学校聘过来了?”
林酒还记得当时那画面呢,直接发生在他的面前,他一想起来,还能记起来当时的一些小细节,比如阮行摔倒在地的惨叫,教官被拉着跪倒在地的姿势,当时的水温,还有后来冲进来的教官脸上挂着的震惊,生动形象,历历在目。
林酒垂了一天的眉眼终于挂了一点笑模样,他笑着用食指点了点阮行的胳膊上没受伤的皮肤,说:“实在不行就退出来呗,特训队本来就很难,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本来就很辛苦的,以后万一出去参加比赛,被人踹伤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