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必要非得让所有人都必须了解在她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和它们的原因,毕竟很大一部分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清楚,她也不明白,到底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只有痛苦对她始终如一,像个恨死她的鬼魂,不让她死,又让她生不如死。
这天她睡的很沉,或许是这酒比以往的度数要高,又或许是因为她第一次哭的这样不堪却又无法停止。
蔚来说过:她是个不幸的人。所以在每一次的竭力狂欢后总是会有接踵而来的意外发生,这次是错过了回去的航班,只能被迫滞留四天,而且多出的费用全部自费。
她还没从昏天暗地的状态中蜕脱出来,对于这个消息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她无所谓了,她习惯了。
电话铃响起,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从地板坐起来爬到床上,硬是摁了好几下才点通电话。
蔚来没说话头直发昏,如果不是周沁先开口她可能就直接睡过去了。
"你到站了吗?我去接你吧。"
那头没有响动,周沁重复叫了几声蔚来却都没有回应。
"喂,喂?"
"回不去……错过了。"蔚来皱着眉,侧着脸吐字不清的答道。
"啊?这你都能错过!我不管,你今天连夜骑牛给我赶回来!"
"牛不听,牛喝多了……"
"你又喝酒了?"
"嗯。"
"你好像很喜欢喝酒?"
"还好……喝酒,”蔚来翻个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开心也能喝,不开心也能喝。"
"可我每次找你你都在喝酒,害得我以为你不乐意见我。"
"因为喝酒就代表着这人没什么事,别人问你在干嘛你说喝酒,那别人也不知道你是为什么喝,喝的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如果——别人说你干嘛呢?你说,哦,我自残呢,那还能叫没事吗?不管什么人,能给你打电话的,多少出于心里过意不去的面子还是会劝阻安慰你,但这样多了就没意思啊,别人也会烦,谁都会烦,没人有这个义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