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孩子一走,徐明海就踏实了。他做饭,秋实刷碗。然后俩人就开始干活儿。扫院子泼水,搬出桌椅板凳放在树下。

等徐明海把老两口接来的时候,秋实已经把菜和肉全部洗好切好。徐勇一头钻进厨房,点火掌勺儿。做饭这事儿是他的爱好,从来不用谁在旁边立规矩打下手。

饭菜的香气在落日时分飘出厨房。七点一过,凉的热的荤的素的统统上桌。四个人围坐在榆钱树下的圆桌旁,九月微凉的秋风拂面而过,别提多得劲儿了。

“这里被你俩拾捯真像样儿。我还以为俩男的凑一块儿,这日子得过成狗呢。”李艳东由衷感叹。

“平时都是果子干。我负责破坏,他负责收拾。”徐明海陪着他爹咂了口二锅头,笑着搭茬。

“别听他的,我哥特勤快。”秋实赶紧补充。

李艳东举起杯子:“很多事儿,我从前不懂……”

“您现在懂啦?”徐明海好奇。

“其实现在也没太闹明白。不过,兹要你俩过得踏实幸福,就比什么都实在。”

天色愈来愈暗,十五的圆月鼓鼓地悬在天上。月光似水,院子里一片波光粼影。

吃完饭,简单收拾了桌子,摆上月饼水果,沏上茉莉花茶,徐明海就开始侃大山,主要内容是吹嘘自己如何在课上独领风骚。最后李艳东都听激动了,说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老师夸儿子,恨不得搬着小马扎去旁听。

“要这么说,你得是班长了吧?”徐勇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