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心中窃喜,若是桂良开口求情说不定有戏。

桂良说道:“大总统,老夫有一事相求。”

李振搀扶着桂良,微笑着说道:“岳父,我们回家再说。”

桂良摇头说道:“若是回家后,顺福的命就没了,还说什么呢?顺福虽然顽劣,但并非无可救药,他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是愿意悔改的。你是他的姑父,而你也是大总统,只要你一句话,顺福就能活下来。就算将他发配边疆,老夫也认了,只求饶他一命。”

李振笑容隐去,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肯定的说道:“岳父,顺福有您替他求情,有芷兰帮助他,但那些死去的周家人,谁来帮助他们呢?”

桂良回答道:“死者已矣,老夫愿意照顾周家剩下的人。”

“呵呵,好一句照顾啊!”

赵烈文大步走了出来,一脸鄙夷之色。

他盯着桂良,朗声说道:“老先生可知这一句话的后果?若是如此,这天下的权势子弟、富人子弟都可以随意的玷污女子,或者是随意杀人,然后说照顾其家人。若果真如此,这个国家就会腐朽,就会步上满清的后尘。满清是怎么亡国的,满清是怎么衰败的,老先生心知肚明,难道老先生要为了一己之私,而让国家因此而走上满清的老路吗?”

桂良眉头一挑,脸上满是煞气,沉声说道:“赵烈文,我和大总统说话,这是我们家里的家事,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赵烈文说道:“事关顺福一案,怎么能说是家事呢?”

桂良看向李振,说道:“大总统,顺福这件事,老夫也不为难你,不是让你放了顺福,死刑可以稍稍修改嘛。流放新疆之类的,都可以的!”

赵烈文心中紧张起来,害怕李振改变主意。

一旦李振发话,局面更加复杂。

同时,赵烈文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李振让他网开一面,他也要反驳。当初对待李振的亲戚是如此的,现在涉及的事情更复杂,牵扯的权贵更多,但同样不能因此而破例。

李振摇头说道:“岳父,法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