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是十足的命令意味。

温肴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但是他觉得对方是个“残疾人”,自己双脚健全,哪怕对方真要动手,自己也能及时逃跑的。

于是他一点一点挪过去:“过去就过去!你敢打我的话,我可是……哎哟!”

他被一只手猛地拉住手腕,一拉,一按,他都还没反应过来,脸就已经埋在软绵绵的被子里了。

被子有点温热,还有很浓的消毒水气味。

“一拳头就把我打倒,嗯?”

头顶是某人威胁意外十足的声音。

掐在他后脖颈的手还加了点力。

“啊啊啊啊——”

温肴尖叫,只不过脸埋在被子里,发出的尖叫都是闷闷的。

呜呜呜,白雨曼这个垃圾,为什么力气这么大!他是人嘛!

不过他感觉得到,身后的手力度不大,白雨曼没有要打他的意思,就是男孩子之间打闹得那种程度。

“放开放开放开!”他连连挣扎,像只被人按住龟壳的乌龟。“我不跟你玩!”

“呵。”白雨曼嗤笑一声,“我也不跟你玩。”

“那你不放开?!”

“你学猫叫一声我就放开你。”

温肴觉得他简直有病病。

费助理说得不对,白雨曼才不是心理有病,就是脑子有病。

“我才不叫!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

“是吗?”白雨曼危险的声音响起在头顶,比刚刚还要近,一只手按在他的腰上:

“不听话,可是要被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