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深秋,可是今天艳阳高照,晒得人睁不开眼。

温肴毕竟还是个十八线,在路上发传单真就没人认出来他,他仿佛一个真正的发传单小哥,在路上尽职尽业地把传单分发给路人。

站得小腿肚发胀,脚酸手酸,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温肴觉得自己的妆都要花了。

自己怎么就抽中这么倒霉催的任务呢?又累又没有看点,挣的钱也是死工资,自己好不容易上个综艺,到时候要是没爆点,肯定会被节目组各种剪刀手,说不定成片出来,自己的出镜率就跟个工作人员差不多了。

“啊不行了,我好累啊!”

他抱着一大叠传单蹲到地上,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一样看向镜头:

“摄像大哥我好累耶,你扛着摄像机一直拍我不累吗?”

摄像机摇了摇镜头。

温肴把一只手伸出去摊开给镜头看:“你看,我这只手都被纸割出血了,超疼的。”

刚印刷好的纸张锋利得跟刀片一样,一不注意就割到了。

镜头慢慢推过去,聚焦在温肴那只又白又纤细好看的手上,他的手比一般男人小一些,手掌摊开了跟女孩子的差不多,白白的,连手指都细细软软的。这会儿手掌虎口上很明显有一道割开的伤口,有点凝固的血渍。

温肴刚想接着再抱怨几句,脑海里忽然响起霍竣成的声音:

“……你演技差,又吃不起苦又天真幼稚,要不是我给你资源,你哪来现在的准二线?你该感谢你这张长得像雨曼的脸!”

是了,自己不能总这样娇气,这一世不做替身,就要自己努力了!

他抿了抿嫣红的唇,抱着传单起身,又放低姿态,讨好地看着另一位跟组的工作人员:

“啊,我突然想起来这样好像有点不符合我的阳光暖男人设,副导老师,麻烦你等下帮我把这段掐掉好吗?”

说着,双手合十,软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