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远松了口气,在长达三年的冷暴力下孟云池不声不吭,若是普通人许就早已抑郁了,他心疼得紧,只道人心可畏,却恨自己只能在他身边徒劳的转圈,什么也做不了。
高中离家里远了许多,素姨没办法每日开车送他去上下学,孟云池便去办理了住校。
高中寝室八个人,两个打呼噜一个磨牙,还有的躲在被子里打游戏到天明,孟云池在黑夜里睁着眼睛看上铺的床板,整夜整夜的失眠,闵行远爬上那小小的木板床上去睡在他身侧,轻声道:“快睡吧,我在这里。”
不久后孟云池渐渐有了睡意,本平时睡觉爱朝里的他第一次翻身朝了外侧,一人一魂仿若相拥在一起,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二日晨钟醒来,闵行远坐在床边看孟云池爬起来叠被子,家里的事务向来被素姨承包,他甚少动过手,于是将好好一团被子叠得乱七八糟,怎么叠都不对。
闵行远含着笑,看孟云池微微苦恼的样子,觉得有趣又可爱。
“不是这样的,”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先将被子铺开来。”
孟云池侧过头,看见了旁边那比他高出了半个头的人。
他们高中的班长,同时也是他初中的班长,一起升上来的几个人中也仅有他们两人被分到了同一个班。
“铺开后呢?”孟·生活白痴·云池面不改色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