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他酿酒,为他研制糕点,为他熬制药膳,在深夜时分时为他回暖冰冷的手脚,他嘴上凶狠不饶人,实际却体贴心软比谁都容易害羞,一逗就容易红了耳根。垮着脸红着耳朵在深夜里将他搂着取暖。
他从来对他不设防,即使被骗了一次又一次,即使愤怒到极致却也在他嬉皮笑脸轻描淡写的揭过以后仍然愿意对他敞开怀抱接纳他的所有不好。
他包容他的一切,爱着他的所有卑劣,也忍耐他骨子里反复无常的劣根。
他的爱完整且纯粹,从未因他一次次的欺骗而放弃这样烂到骨子里的他。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弄丢了一个怎样的宝贝。
只是这样费劲心力来来回回兜兜转转的去寻找,叫他找到的人却已耗尽寿数死去了。
所以他要策划将火颂复活,折腾了这许久,即使火颂已经不再如曾经那般爱他,但是好歹人回来了。
他确实该知足了。其它的都可以慢慢来,毕竟只要这人别再离开他,怎么样都行。
怀中的躯体仍然有些冷,像是怎么都捂不热似的,仿佛又回到了曾经他在冰床上抱着尸体同眠的日子,他同火颂说话,抱着他的身体倾诉,然而无论他如何做对方都不会给予他任何回应。
琅月闭着眼浅嘬他的脊骨,姿态虔诚,眼睫却在微微颤抖。
原谅我实在没有将你留下来的筹码了。
我只能以最卑微悲哀的姿态乞求你。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