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瑾见蔺衡还在那里守着,自己又伏在案上,拿出竹简,把制盐记上;努力回忆了好一会,他才从脑子里找出来怎么样让盐变得精细,提高产量。
等到辛夷进来掌灯,他才突然惊醒,没想到写着写着居然趴在案桌上睡着了,转头看蔺衡,还一脸认真的盯着那只碗。
“怎么样了?”魏若瑾揉了揉眼睛,走到蔺衡面前,顺便看一眼碗。
水已经快没有了干了,碗边挂着细小的白色颗粒。蔺衡一脸惊喜地看着魏若瑾,“真的是细盐。”
“当然是细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魏若瑾想到卢峰的那个盐场,问道:“卢峰的那个盐场现在是西北的了吗?”
“嗯?”蔺衡不明所以。
“老实说,我对党争确实没有什么兴趣,但也不希望我弄出来的东西被别人抢走。”魏若瑾又走到一边,“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要那个盐场,全部都只属于西北,除了咱们谁也不能插手。”
蔺衡猛地站起来,“你有更好的制盐法子?”
魏若瑾笑而不语。
“这时候请罪的折子应该已经到了御前,就看看陛下会派谁来做这常邑州刺史,若是能……”蔺衡没有再说下去,对于新上任的刺史,他心里早就有名单了,全部都是世家子。
“如果来的是和我们不对付的人呢?哪怕来的是魏家的人,都怕是来要我命的人吧。”
蔺衡看向魏若瑾,“你说得对,盐只能被我们握在手。”说完,他便低下了头,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他是不是可以多想一点。
天一亮,蔺衡就已经收拾好了,等魏若瑾上了马车,就直接回了王府。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喝口热水,陈家两兄弟脚步匆匆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