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晚伸出手,张了张五指,伸给顾如青看,“那只奶猫,还没有,还没有我巴掌大。没有,我巴掌大。”
顾如青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应该才几个月吧,怎么,怎么那么小......
谭晚收回了手,哭笑着道:“你以为那是五梅。”他摇了摇头,“不是的,那是五梅的母亲。”
沈一安得了小猫,那是放在心口上疼。
可就是因为太疼,那个时候年纪又小,她不懂食物不能放在手上喂。
就那样,她的手指不小心被咬伤。
那是大家都知狂犬病的危害,沈一安也知道,可她更知道这个只剩她和母亲两人的家是支撑不起狂犬疫苗的费用。
于是,她自己偷偷处理伤口。
可是,那时林母却刚好回来,见到了她的伤口。
疫苗不得不打,猫也,留不住了。
那只奶猫被送了人,每当夜晚来袭,她就用被子紧紧把自己裹住,偷偷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自责。
谭晚道:“那时的猫不像现在,对猫的好更是寥寥。把猫送走,多数是死。可是,那只奶猫没死,在一一长大后,竟然叼了一只奶猫送给了一一。”
谭晚把眼泪擦掉,“那只奶猫就是五梅。”
那只她还未来得及起名就被送走的猫给她叼来它的孩子,对沈一安而言,算是一种宽恕。
五梅呢,她被叼来后也不怕沈一安,睁着一双大眼睛,对沈一安瞄了几声,走上前蹭蹭沈一安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