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青握紧了手,“既然你父母都去了,这个误会为何没有解开?”
关于安安的过去他不知道,但是见安安见到谭晚后一身伤痕,便知,当年的事,并未解释清楚。
谭晚叹了一口气,“我父母去了自然是想把这个给解开,但引起这个话题的开始是我大哥出了车祸。”
进屋无言,对视良久,谭家父母这才开了口,说“谭青那个混账,也出了车祸。”这一说完,沈一平立刻问到是不是在她之前。谭母沉重地点点头。那刻,沈一平便知是与赵家有关,与她参加竞赛有关。
李寒这个人终究还是有些冷静,等沈一平进了手术室,他便去查肇事司机,这一查便查到赵家。沈一平醒后,李寒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她,而此时谭青也出了车祸,不用想法儿联想,她也能猜到同是赵家所为。
沈一平心紧了紧,她明白当时她见谭青时为何不对劲了——原来那时他化了淡妆。
谭晚道:“大嫂想跟我父母道歉,但这件事终究是怨不得她,而且竞赛的事情是我大哥引起的,也是我大哥的孽。所以,我父母给大嫂道的歉。”
道完歉,沈一平便问谭家父母是因何而来,谭母这才十分歉意地开口说是为阴婚而来。
谭晚的长发散落在那桃枝上,轻轻触动着花瓣。
“我后来一直在想,在想为何大嫂直接答应不给我父母任何开口的机会。后来,我想明白了。大嫂当时应该被大哥那句‘我很累’给刺激到了,所以她一口应了下来。她问我父母知不知道我大哥是否知道阴婚对象是她。但没等我父母回答,她自己笑着否定。然后说希望在她临死前可以跟大哥通个电话,其余时间,她希望我父母不要再来。所以,至死,两人的误会并未解开。”
所以,至死,从未相见;所以,至死,这心意,从未相通。
顾如青的心紧了紧,他抓紧飘落在他手中的桃花道:“如此深情......”
谭晚把那桃枝上掉落的花瓣放到梨花处,又把梨花枝上掉落的白芳放到桃花出,如此□□交错,你中有我,而我中也有你。
如此简单的动作,谭晚做了多年,可是没此这般,他忍不住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