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凝神看着窗外,并不是祁家人不好,祁晋贤若娶一个平凡的妻室,懂得相夫教子,侍奉婆母,日子也是极好过的。
奈何陈媛媛心气太高,整日想着与姐妹相比,落了下风便气不顺,觉得婆母不慈,夫君不上进,还有不成器的小叔小姑,那这日子可不就是鸡飞狗跳了么?
等到十一月初,甲榜出了,金榜高高贴在栏上,围观的人甚多。陈家无人应试,茵茵也没管,只由着流云去凑热闹,听八卦。
她回来的时候,口中吹着口哨,很是愉悦的笑道:“王妃可知,今年一甲都是谁?”
茵茵笑道:“我怎会知道?不过我看着你这般高兴,莫不是你瞧中了那一甲的几个?”
流云噘噘嘴,说道:“听闻今年考中进士的,不过五十人,比之往年少了大半呢。不过奴婢高兴,可不是因为认识那位进士,而是……祁晋贤那厮,原本都夸赞他文采非凡,说是一举高中状元也未可知,但这次他可要梦断了,只得了二甲。”
进士出身,也很是不错。其实祁家出了那样多的事情,陈媛媛又临盆在即,他能考个进士出身,真的是不容易。
流云哼了回小调,坐在小几上又道:“还有一事,邵家那位小郎君,中了一甲进士,三日后便要参加殿试了呢,啧啧啧,也不知道五姑娘听了这个消息,会不会后悔当日的行径呢?”
银心忙斥道:“胡说什么呢?”
流云满不在乎:“如今是在王府,还有谁人听壁角不成?”
“什么听壁角?”
少桓掀开帘子走进来,流云忙不迭站起来,瞧见茵茵瞪她的模样,吐了吐舌头,与银心一道退了出去。
少桓在外面忙累,茵茵也不想拿这些与丫鬟们闲聊的八卦来烦扰他,便收拾着烹茶给他喝。
古代女人整日无事,才喜欢烹茶插花。而男人肩负一家之责,官场前途,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越是身份地位高的,越是忙碌,踏着星辰便要起来,漏夜还不曾归家。
所以女人都以男人为天,自己服侍得不尽心,还要多找几个女人来伺候。
茵茵胡思乱想之际,却被少桓一把拉进怀里揉搓着。
她急忙挣扎着要起来:“我还要烹茶呢,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