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刚涌上心头，周文皓一转身就对上裴云成那双无措的眼睛。

裴云成没想到周文皓会突然转身，想要移开视线已经来不及了，他偏过头，又喝了一口酒缓解自己的心慌。

可能真是灵魂状态久了，周文皓觉得死对头在他眼里越来越奇怪，但具体是哪里怪他也说不上来，明明还是那一张冰块脸。

也许是因为裴云成认出了他吧，周文皓自嘲似的勾起嘴角，他周围那么多人都没发现不对劲，结果他一直视为死对头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回来了。

裴云成察觉到周文皓的情绪低落下来，他无措地抿了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个人沉默着站了一会。

裴云成慢慢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双颊也开始发烫，像是想起什么，他垂眸看向手上空空如也的酒杯。

完蛋了，他什么时候把酒喝完了。

很少有人知道商场上无往不利的裴总其实是个一杯倒，每次被敬酒他都是象征性地抿一点，裴云成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喝也没人敢逼他喝。

裴云成把酒杯放在一边，他用力眨了眨眼，又晃了一下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惜他拿的这杯酒度数不低，酒精逐渐蚕食了他的意识。

周文皓已经回过神来，他平复好情绪，不准备在这里浪费时间。

看着周文皓准备离开，喝醉了的裴云成下意识抓住了周文皓的衣摆。

“别走……”

周文皓诧异地回头看向裴云成，却毫无防备地闯入了那双朦胧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