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念犹豫了一会儿,“那个……我能和你一块去么?自己在家怪吓人的。”
谭霜被送到医院挂上水之后也没清醒过来,赶上这一波医院到处都是病患,折腾床位都废了不少力气。到了后半夜,医院的走廊渐渐空了,郝念搂着他爹腰不肯撒手,脸上挂着个大口罩,说话瓮声瓮气的:“他得的什么病?”
“流感。”
郝念“啊”了一声,“只是流感?没别的毛病了?”
穆樱子还在病房看着人,郝景烨卸下疲惫,在长椅上瘫着还不忘逗儿子:“怎么你也开始那么关心人家了?”
“谁关心他了。”小男孩装模作样地一撇嘴,“我是怕他真的严重了,再传染给我。”
“拉倒吧,你哥哥都不知道你今天在我这放假,等他醒了你给他一个惊喜吧。”
惊喜?
惊吓还差不多。
谭霜现在是生病了没力气玩郝念,他要是醒过来恢复体力,不逮着小崽子作妖才怪。
穆樱子出来之后,郝念不忍心继续坐在椅子上当电灯泡,撒丫子溜了。对面歇着的大爷看他们的目光太让人不自在了,孤寡老头,瞅着这深夜造访的“一家四口”,眼中有说不出的寂寞。
屋里病床上的少年睡得依旧很死,郝念撑着脖子看他,手晃到他脑袋顶虚摆了一下,也没敢真的落下去,只得做了个鬼脸。
“谁啊,把你给传上了。”他念念有词,“我住隔壁都听见你妈嚷你,诶你该不会是装的吧?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