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说:等到自己完完全全和那些人说开,等自己明确了目标,可以独当一面了以后,那件事情再告诉谭霜也不迟。
希望现在能把他的这件事尽快解决掉,这样自己也好腾出手来去应付接下来来自美国的那个□□烦。
那是让他每天提心吊胆的,真正的源头。
崔皓闲暇之余,没有忘记调查曲珦楠想知道的那件案子,课间曲珦楠坐在自习室里,刻意偏过头去挨着墙壁,耳朵里是蓝牙耳机里男人的说话声:“很久之前的东西了,我不一定什么时间才能给你全都找回来,你还不许我告诉别人……我……”
“这事只能你自己办。”曲珦楠佯装写作业的笔尖一顿,在纸上磕出来深深一道印子:“不能告诉任何人,同事也不行。”
崔皓翻了个白眼,用仰望星空的角度抬头,注视着头顶黑压压的一排架子,不满地嘀咕道:“你就给你哥找事吧。”
这排山倒海的卷宗,他得翻到猴年马月去啊,乖乖。
对面那位爷使唤他使唤惯了,自然不买账:“我上课了,撂了。”
……行行行,天大地大您老人家最大。
午饭时间,崔皓溜出来,办公室里俩年轻小警察正好在吃盒饭,被他冷不丁给揪住了:“帮我个忙,你俩,下午留下一个值班的,剩下的结个伴去个地方给我问个人。”
“谁啊崔队?”
“来,看这个。”他把牛皮纸袋里的东西给他们递过去,“这个姓李的,家那边挨着个棋牌室,周围的房应该还没被扒完,你们去打听打听。”
“这人……这人不是都已经死了吗?”那俩警察嘴里的饭都没咽下去,凭空出现一张死者的大脸,后背有点发毛:“都死好几年了,有啥事是不能从局里找人查的,还非得跑……”
大冷的天,热乎饭都没吃上。崔皓哆嗦着找了半天卷宗早就没耐心了,抬手一人脑袋上招呼了一下:“哪儿他妈那么多废话?让你们问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