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蛊的结果是曲珦楠当晚决定不跟他抱着睡了,自己缩在角落里,肚子上搭着毛巾被,连个身都没敢翻一下。
这给孩子吓的。
谭霜纠结事情很较真,但是忘记烦恼也很快,曲珦楠还是爱他的,在冷了他一天多那么两小时的时间之后,还是大度地选择了原谅。
周末于晗见到他俩时,还夸了一嘴:“情侣装啊。”
俩人互相瞅瞅,昨晚又折腾到半夜,早前不小心起晚了,衣服也没注意就这么穿了出来,两件都是曲珦楠的,一黑一白。
同居就是这点不好,东西都混在一起乱用。
曲珦楠:“你怎么穿我的衣服?”
谭霜:“我说怎么胸口空荡荡的。”
于晗:“行了别他妈秀了,我就不该问。”
走进灰楼,闻着楼梯间扑面而来的一股子霉味儿,谭霜感到一股寒意顺着后背爬到了后脖梗子。
许多年没回来,一层二层的教室,已经被改造了一半,开着小书店和超市,卖漫画和冷饮。
“诶,那个雪球。”谭霜被勾起了回忆。
“吃吗?”
曲珦楠给他们各自买了一份,于晗接过来,受宠若惊地道:“谢谢哥。”
“咱小时候不就好这口么。”
“我想起来了,以前我妈带我来上课,骑电动车驮我回去之前,都得先买一碗。”
谭霜:“我也是。”
卖雪球的老头他们早就没印象了,新营业的是个年轻女人,看他们仨笑成一团的样子,觉得好玩儿:“你们在这上课这是小学生才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