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逸这话倒是给了谭霜一丝灵感。
回到家,他首先去找谭奶奶,老人家做针线活的手已经不那么灵巧,眼睛也不够用了,“不好弄,这眼睛不是眼睛嘴不是嘴的。”
“……奶奶您别吐槽了,您就说该怎么缝?”
小老太太搬出那台自己用了半辈子的缝纫机,“把原来的线,剪开,去找个图样来。”
谭霜网上搜了好几种做玩具熊的图纸和步骤,谭奶奶一边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一边去找自己做活的家伙什,顺便把那只熊也一块拿走了,谭霜终于松了口气。
女生们第二天把他座位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献宝一样地从自己书包里掏出各式各样的绸带,大红大绿的颜色看得谭霜眼晕。
“这个这个,我妈从不要的旧衣服上卸的,够不够老?”
“我姥姥年轻时买的桌布花边,我剪了一截,够土吧?”
“这个鞋带儿……”
谭霜很客气地把她们送走,手握着一把布头努力保持微笑。
林美女正好进班准备看自习课了,一眼就瞄到谭霜手里的一团,还蛮感兴趣地凑过来,“在做手工呀?”
“不是……我在练习打蝴蝶结。”
霄逸放得好好的一只手又遭了殃,“……你给我解开!”
趁他俩还没掐起来,林美女又接过那些布看了看,“边角不协调,得好好砸一砸,头尾要一样宽才行。”
谭霜:“老师,你会缝东西吗?”
“当然会,我以前还和我妈学过十字绣,还能戳羊毛毡。”
文艺女青年当然也会有少女心泛滥的岁月。
谭霜来劲了,从包里摸出图纸,“您看看这个眼睛要用什么材料钉上去好看一些?脖子上呢?要不要弄一点装饰?”
霄逸那两节课干脆把地方给这俩手作达人腾出来,跑到后排去怀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