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摇头:“这儿漂亮。”
漂亮啥啊漂亮。
谭霜很不给面子地说:“这儿一点也不漂亮,难看死了。”
男人还是坚持:“我觉得漂亮的。”
对话进行到这,好像也该到此为止了,谭霜看着他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来,看着谭霜,期期艾艾地道:“呃,你要不要跟我走……要不就去我那,我给你包一下还是就近找个卫生所要不就去我家楼下那个吧,离得近。”
谭霜这才注意到自己被蹭破的裤子底下还在往外冒血珠儿。
“走吧走吧。”男人还在催促,“你这么大一崽子,我也不能拐了你不是?”
谭霜站起来跟着他屁股后面走,“我妈以前跟我说,人贩子要想拐小孩,多大的都要,大不了回去割器官。”
那男的笑了:“那你还敢跟着我?再说了,我也不能冒着被撞死的危险接近你吧?代价也太大了,绑你这么一半大的皮实小子,我不是自讨苦吃么。”
谭霜低着头,很没精神的样子。
“对了,小朋友你叫什么啊?”
“谭霜。”
“谭霜……嘶,还挺好听,哪个‘shuang’?”
“霜降的霜。”
“嚯。”那男的点点头,“霜降的霜……霜降是啥节气来着我看看,哦,不就这个礼拜三么?”
一眨眼,十月也走到了尾巴。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数着日子悄悄和这座城市走近了些,冬天快要来了。
俩人一路走得慢,聊了不少的话题,被问起为什么想不开要自杀谭霜还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要自杀了?那是个意外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