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做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罢了。
整个上午的课,曲珦楠基本没有听进去一点知识,他跟被别人点了穴一样坐在座位上动都动不了,眼前时不时就要晕眩一阵子,随之而来的是遍体的寒冷。
黑板看不清,老师在上面喋喋不休地强调着学生们在化学置换反应方程式中的常见问题,他只能用耳朵大概听着,唐临接过发的卷子给他的时候他居然还哆嗦了一下,那副嘴唇发白的模样把唐临都吓着了:“你,你没事吧?”
曲珦楠摇摇头,他说不出话来,一张嘴牵着有点动作就觉得难受,说不出来是哪的毛病,反正就是浑身上下不舒服。
脚下发飘。
这种状态一直到中午放学,曲珦楠照例在自己书桌上醒过来,本来之前对着太阳睡觉还是件很舒服的事,结果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出班门的时候他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楼里的人差不多也都走光了,只有留下来做值日的还各自扛着簸箕拎着桶在大厅里穿梭,时不时和身边的同伴说笑几句。
七班的人都走空了。
倒不是感觉到被抛下有些失落难受,曲珦楠静静靠墙看了一会儿谭霜的座位,不知道他今天来上学没有。
曲珦楠今天五点不到离开谭霜的家,听了一夜让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在冷冰冰的客厅坐了一晚,根本没合过眼,一直到再也听不见谭霜的声音,他才终于下定决心穿好衣服离开。
多讽刺啊,本来是过去陪他,结果自己却最先忍受不住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