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乌不知道为什么祝缙东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还在做奇怪的事情。他已经初通人事呢呢, 不再像当初那么惊慌失措,但同时,也比以前更注重和祝缙东保持应有的距离。
考虑到这一点,陈乌之后再睡觉的时候都把门给反锁了。
企图再次溜进来的祝缙东吃了个闭门羹, 恨恨地敲门道:“喂,陈乌,你给我过来开门,把我当贼防呢。”
陈乌过来开了门,小声说:“缙东哥哥,你小声一点啊,大家都睡了。我也要睡了,你快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祝缙东咬咬牙,打算率先低头:“你跟樊佳的事是我说得太过分了,我跟你道歉。”
陈乌扒着门板,笑了笑,说:“缙东哥哥,你怎么还在想这件事啊,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时间不晚了,你赶紧回去吧,晚安!”说完就把门关上了,还是反锁。
祝缙东看着紧闭的门板,脸色很不好看。自己牵肠挂肚的事情他却早就不放在心上,多么可笑。
祝缙东压下踹门的冲动,最后还是阴沉着脸重新回去了。只是那睡了十八年的房间像是被祝缙东抛弃的糟糠之妻,一瞬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还比不上陈乌睡的那间客房。
这之后,祝缙东的脾气愈发喜怒无常。连大家长祝学良都察觉到了,跟周幼薇打趣说儿子缺席的叛逆期好像迟来了。
樊荣更是苦不堪言,跟小弟们抱怨说:“老大疯起来真是比飞哥还要可怕,什么时候来个人把这条疯狗收了吧,解救一下我们这些被误伤的无辜群众。”
长期的睡眠不足,加上陈乌疏离的态度,让祝缙东成了一座随时要爆发的行走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