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他们心中所想,皆不敢言论。
李锦昶一开口,便皆安静下来,一个个垂眸凝神,仿佛晨起上朝般,整个大殿雅雀无声。
“今日毕竟是宿儿的冠礼,是家国之喜日,且不好反复提及外事,定国公一事究竟如何,待温爱卿上交定国公之遗书,刑部核查之后,汇同礼部、宗人府、大理寺一起侦办,务必给定国公一个交代,也给寿宁公主、章宜郡主以及定国公世子一个交代。”
“至于温爱卿以下犯上,不顾尊卑之罪,稍后再议。”
温溪辞松了口气。
稍后再议,应当不会判罚太重,这已是李锦昶网开一面,给了他体面。
温溪辞嘭嘭嘭磕了三个头:“殿下心慈,泽被万民,谢殿下恩典。”
李锦昶重复笑容。
“至于宿儿的婚事……”李锦昶话锋一转,“宿儿身份尊贵,其婚事兹事体大,父皇早就叮嘱儿臣,切不可莽撞行事,陛下早就有了人选,待到他日才能宣之于众。”
“联谊一事,休要再提。”
话音一落,朝堂之上,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姚珍珠跟着众人一起端杯,嘴里说着殿下仁慈,心里却想:当真有了人选吗?那个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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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寿宁公主和温溪辞一先一后打乱了冠礼宴会的气氛,但李锦昶一开口,大殿中便又重复热闹起来。
寿宁公主刚刚因那封遗书脸上有些不好看,李锦昶帮她说了话,在场朝臣也不敢当真议论一国公主的是非,此刻倒是还端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