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莫名咂摸出了一丝榨菜味。没一会儿,他就疲惫地睡着了。
……
这场事故来得快结束得也快,涂栖甚至一点没受伤,也可能是因为伤都伤在杜振洋身上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小独栋的双人床上。毫无意外地,杜振洋也侧躺在他身边,手背上还打着点滴。
涂栖脸色一变,坐起身来。他探身去看杜振洋后背,大片的青紫和虽然缝合了但还是泛着红肿的伤口。
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心里百感交集。又想骂这人傻逼,既然自己不惜命,不怕疼,不如让自己来帮他结束生命好了。
涂栖以为自己会不管不顾地在杜振洋身上发泄自己复杂的情绪,但他没有。心疼和恐惧比其他任何一种情绪都来得强烈。
是的,他感到很恐惧,从他摸到那个渗血的伤口开始,到刚才见到还因为发炎散发着热度的伤口,他真的感觉到了失去的害怕。
他就这样坐着,看着杜振洋苍白的脸,叹了口气。就算两人是现在这样的关系,如果杜振洋这会儿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不可能日后回忆起来不埋怨自己。
但是,两人确实是结束了,这些都不是游戏,不是说着玩玩而已。
他轻轻搂着杜振洋躺回床上,可能是因为缺血,他身上冰冷,和在山洞里截然相反。
涂栖想:至少等伤好了再说吧,后天还是杜振洋的生日。
再醒过来,是阿易带的医生掐着消炎的药输完了给杜振洋拔针头。这会儿涂栖看着杜振洋终于觉得他有点活着的样子了。
他神色坦然地松开搂着杜振洋的手,向医生询问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