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抵挡住汹涌的随意。“哈哈哈。”着,头一偏,手机一丢,人还基本上是一个坐着的姿态,睡着了。

这天晚上十点杜振洋翻阳台的时候,看见屋子里的灯还亮着,脚步不由地一滞。

他先是仔细听了好一会儿,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再拿出手环确定了今天阿易发来了「完成」的消息。

他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把阳台门打开一个缝,手轻轻掀开窗帘。

他腿部肌肉紧绷着,稍有不对就准备溜走。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紧张,这是他家,借口很好找,但是杜振洋不知道为什么,套上O期壹这层皮之后就不想让涂栖有丝毫的不满和成见,就像是为了弥补那天晚上的混账事。

“呼——”看见屋子里的场景,他吐出一口气。

涂栖靠在床头,脖子拧着,身子拧着,姿势别扭地睡着了。

这天晚上抱着涂栖睡着前,杜振洋帮着他揉了好久的脖子,他皮下那块语言转换器已经柔软了很多。

第二天涂栖坐在研究室的躺椅上,万分懊恼自己昨晚还是睡着了,而且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关的灯,还脱了衣服。

突然远远走来好几个之前都是分开和涂栖见面的研究员,打开透明的屋门走进来,半包围式把坐在躺椅上的涂栖围住。

“啊??”涂栖疑惑的看着这六个人。虽然他们态度很温和,但是涂栖还是不喜欢这种被围观的感觉,更何况他还是坐着的,和这些人有视线上的不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