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攸宁，你得撑住，父亲这几十年的基业，你得把它守住。”

走到门口，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季攸宁眯着眼睛对着东方看了一会，通畅轻快地呼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给自己打开车门的秦磊，轻声说了句，

“走吧。”

一路上，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沉重，不言而喻地保持着沉默，王川突然从副驾驶的位置回头来看着季攸宁，

“季攸宁，一会儿你见到了冯菖，不会突然心软把我们大家都卖了吧？”

季攸宁翻了他一个久违的白眼，

“大川，能不要在我耳边不断地说这个名字吗？”

张律师在后面幽幽地开口，

“这位助理先生，你尽管放心就是，季先生已经签过股权转让协议，就算等下他后悔了，也是帝辉最大的股东，人事任免权，但凡季先生不点头，是没有人可以自己做主的。”

季攸宁知道这个隐晦所指的「没有人」指的是谁，背对着张律师跟王川使了一个眼神，王川撇撇嘴看着那律师，

“您到底是哪边的人啊？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

张律师倒是平静的不得了，微微抬了下眼皮，小小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精光，

“法律人都是很严谨的，你听了觉得阴阳怪气，那就是你的认知问题了。”

王川从牙缝里「嘶」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季攸宁，

“老板，我可以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