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哥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这里没人看着,他肯定要生气的。”

季攸宁感觉自己的笑容一定很难看,

“不会的,我正好再睡一会,再说冯菖马上就回来了,不差这一会儿,你去吧。”

江生这才感谢了一下走出去了,季攸宁的眼睛落在房顶上,却再也没了睡意。

冯菖这是什么意思,说下地狱也无所谓的是他,但是让自己「出去」的也是他,是还没能真正的接受自己,还是他其实是有些隔音被「带坏」的自己。

越想头越疼,季攸宁努力想着昨晚后来发生的事,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季攸宁抬头看着马上要流光的点滴,只当是大夫过来了,

“林医生,还有一点没打完呢。”

“感觉好点了?”冯菖的声音在这间屋子里显得格外低沉,季攸宁意外地看过去,只觉得喉咙又干疼了些。

见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冯菖走过来坐在床边,大手轻轻按上了季攸宁的额头,

“嗯,好些了。”

季攸宁慢慢的收回眼神,半合着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

“怎么,还在生气?”

冯菖的声音突然变软,像是在哄骗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季攸宁软声软气地「嗯」了一声,满是委屈,

“冯菖,你是不是挺膈应我的?”

沙哑的嗓音加上季攸宁因为发烧额外亮的眼睛,冯菖深邃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是季攸宁没有看到,只在自己自顾自地叨叨着,

“我知道,是我一开始就跟牛皮糖一样缠着记得,后来死缠烂打地让你妥协,你先在是不是特别想不通自己的选择,所以,所以才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