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三杆的时候了,季攸宁睁眼看到的是一个简单简洁的屋顶,没有那些金灿灿的奢侈风格,只是简单的修饰吊顶,洁白的样子干净美好。

突然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因为他意识到,这根本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赶忙起身想看看四周。

没想到,这微微一起身不要紧,脑袋和后脖颈巨大的疼痛感把他重新拽回了床上,疼得直倒吸气。

意识开始一点点的回来,昨天自己好像先是被曾进的保镖打晕,后来又被灌了一瓶烈酒。

“还真是烈酒啊……”季攸宁伸手揉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轱辘轱辘的眼睛看着四周,如同给人的第一印象一样,这间卧室布置的也是简约至极,但是却格外让人放松。

看完了一圈才留意到自己,从被子里伸出来的半截手臂上,有一件明显不同于工作制服的柔软布料,他伸手慢慢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有些难以置信地慢慢睁大了眼睛。

有没有人来解释下,这件睡袍是怎么回事,衣服去哪了?

“哟,醒了啊?”门口一阵轻快的声音飘进季攸宁的耳朵,努力抬头看过去,一个不过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站在门口,手里拖着一个银色的托盘。

“那就喝点粥吧,应该不会恶心的。”

季攸宁被他的话说的一头雾水,肚子里有一堆的问题想要问,但是最后只是战战兢兢地问出一个眼下最重要的问题,

“我想请问一下,这是哪里?”

那年轻人「哈哈」大笑出声,露出雪白的两排大牙,兰西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灿烂活泼的笑容,一时竟然愣住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叫江生,我哥昨晚把你……”这人往季攸宁眼前凑了下,做出小声窃语的模样,但是声音却一点都没有降低,“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