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十楼不算高,电梯很快就到了。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席路一直把人抱到到门口,这次不用君莙开口,就把她在门口的地垫上放了下来。
双脚踩在地垫上仍然有种冰凉感,君莙赶紧输入指纹开门,然后转身,刚要说点什么。
席路不等她开口,就已经转身大跨步走回电梯,君莙嘴巴微微张着,看着电梯缓缓的在自己眼前关上。
多余的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君莙愣愣的站在门边,有点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略有些僵硬的拉开门,走进家里,麻木的关上门。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暖黄的壁灯将鞋柜上放着一张合照照亮,照片上那是爸爸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带她外出钓鱼,十一岁的君莙两手抓着她爸爸刚刚吊起的大鱼,笑得开心不已,在她身后,那时候大概已经确诊了癌症的爸爸则是带着笑容,笑得满脸温柔宠溺。
君莙拿过相框,手指无意识的在爸爸熟悉的笑脸上拂过,看着父亲含笑的眉眼,下一刻眼泪崩溃决堤。
这一整天的心情,起起落落,被当众打脸的难堪,被羞辱的委屈,紧张郁闷也好,生气难过也罢,直到这一刻又宛如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似的,所有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忍了许久的泪水,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抱着爸爸的相片缓缓的蹲在门口哭了起来。
爸爸,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如果你还在,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