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倾尽全部力量的咆哮,换来的只是楚严轻巧的笑声,甚至连他的表情也变得格外愉悦。

真可笑啊,难道谢俊良的心血便不是心血吗?难道他的心血就可以被轻易夺去,来成全别人的心血吗?

楚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摘下那块名贵的、让无数人艳羡的表,露出其下狰狞的疤痕。

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吴庸大师,知道吗,这是你给我的。”

看到这个疤痕、和他代表的意义,吴庸终于一顿。

可随即又感到恼怒,大声争辩道:“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谁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寻死呢?

他已经拥有这样让人艳羡的才华,不管怎样都会出人头地,为什么要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去寻死呢?

更何况他也没死,凭什么因为自己愚蠢的行为,就把所有的怨恨全部倾泻在他的身上!

呵,一点也不意外呢。

楚严慢悠悠地将手表重新带回去,好整以暇道:“是的,和你没有任何关,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所以吴庸大师,我只是在践踏。”

“你知道什么是践踏吗?就像走在路上,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你会在意蚂蚁的感受吗?不会的。”

“吴庸大师,我在践踏你啊。我又有什么错呢?明明错在你不能阻止我呀。”

“当然,吴庸大师不是蚂蚁,所以在被我踩死前,请多发出一些让我愉快的惨叫吧。”

吴庸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终于明白今天的到来就是一个错误。

他已经彻底完了,可就算自己完了,他也不想让这个毁掉他的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