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说：“白天发生过什么事吗？”

“先不说那个了，”莉格插话说，“你带这棵树回来做什么？它看起来并不是好柴火。”

米娅说：“这是圣诞树。”

她朝哈伦笑了笑，说：“王国里的人不是有那种传统吗？在节日里往家里摆一棵树，树下就放着家人准备的礼物。”

哈伦白天留下的阴影被米娅的话冲淡了。他并不是什么记仇的人，从米娅嘴里听到“家人”这个词，让他心里有些暖洋洋的。

加布里埃拉住了他的手，声音里充满了歉意地说：“对不起，哈伦。”

哈伦说：“我没有怪你们，我只是……”

他只是觉得好委屈。

她们明明知道他不想要，却不来救他。他最信任的加布里埃还在楼梯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侵犯。

加布里埃托起了他的下巴，爱怜地亲着他的嘴唇，说：“哈伦，你不用在意他留在你身体里的东西，那能让你活得更久，还能维持你的容貌……这不是坏事。”

哈伦疑惑地看向对方。

加布里埃说：“这是一种延长寿命的巫术。只是作为代价，你会变成［食物］。”

加布里埃像阳光一样的长发撩过了哈伦的脸颊，哈伦对上了那双绿色的漂亮眼睛，感觉到了一瞬间的头晕目眩。

在节日那天，持续了整个冬天的雪终于停了。枯树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丝带，哈伦在树下发现了七份送给他的礼物。

哈伦最远只去过森林旁的村庄，对王国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什么那个冬天他会捡到七个出逃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