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嶠耸耸肩,“陈年旧伤了,还能让它总伤筋动骨不成?”
陆诜和他并排站着,“你应该听他解释。”
戚云嶠看着窗外的远山,好久才说话,“解释,还有什么用呢?”
陆诜回答:“给你一个交代,也给他自己一个交代。”
戚云嶠冰冷地回答:“我不需要。”
陆诜说:“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什么花了8年时间都没走出来,你也清楚为什么会允许他留在你身边,对你来说赶走一个艺人轻而易举。”两人的对峙像是风雪中对决的侠客,毫不退缩。
戚云嶠冷笑道:“哦,他结了婚,生了孩子,我这个前任再可怜巴巴地去问为什么抛弃我?还是说我干脆去抢了别人的丈夫,小孩的爸爸?”
陆诜叹口气,“你看过曹禺先生的《雷雨》吗?”
戚云嶠看着他没回答。
陆诜接着说:“他在序言里说,很多悲剧并不是因果,也不是报应,而是天地间的残忍。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间的悲剧也是这样?”
戚云嶠重重吐出一口气,“一开始,我是执着地想问个为什么,这么些年过来我已经不想知道了,难道我这么多年的苦难都归结于一句命运的残忍吗?”戚云嶠苦笑了一下,“那命运可真他妈残忍。”
陆诜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想想吧,我先回单位了,有事随时联系。”
陆诜把红酒杯装进证物袋,朝门外走去。
“是他说什么了吗?”戚云嶠问。
陆诜手一顿,转身过来复述了庄遥说的话,又补充道:“其实他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