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掀开被子,撕开秦揽左侧股神经内侧的腹股沟纱布,检查伤处。
秦揽嘴角抽动,浑身肌肉紧绷起来,程倦掌心贴在他肩头,温煦地安抚着。
看清伤患后医生倒吸一口气,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发生了,伤口发炎,在化脓,还好目前情况不严重。
他贴回去,跟程倦严肃地说:“我给他重新消毒,要先打两瓶消炎退烧的针,中间要是再有不适随时喊我。”
然后去拿药。
程倦俯身下来,“你什么时候难受的,怎么不喊医生。”有一丝丝想惩戒的味道。
秦揽揪被子往身上盖,“我冷。”糯音撒娇一样。
程倦急促气息平缓下来,给他拽好被子,纷乱的情绪随着秦揽和静。
病了的秦揽精神不好,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这一夜程倦几乎没休息,他时时刻刻盯着药,给秦揽敷冷毛巾物理降温,测体温。
直到四点拔了针,秦揽彻底退烧,程倦才裹着被子,坐着椅子上趴在床边握住他的手睡去。
清晨秦揽醒过来,掌心又被程倦死死扣紧。他顺着有些僵麻的知觉看去,程倦蓬松凌乱的粉色卷发堆在床边。
他住院34天,除了5天在无菌病房,剩下29天里程倦只有4天睡陪护床,前两天挤了一次他的床,剩下24天全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入睡。
秦揽心口被无数叫做幸福和心疼的东西填满。
他目光怔怔。
这样的程倦,该怎么捧在心尖上才不会磕着?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有人爱看追妻火葬场吗?我最近想写本纯狗血,不想放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