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倦最后一手连狙收场，吃鸡。

秦揽递上一杯水，刚从冰箱拿出来没多久，杯壁爬满细密的水雾。

程倦斜睨一眼，不为所动，准备点开第二局。

秦揽一把按住他的手，“A神，你是闹我一个人脾气呢，还是认为战队决策不合理？”

程倦目光停顿在那只手上，抬抬视线，秦揽一脸讨好认错的模样挺端正。

原本温煦和顺的眉眼现在夹了股软劲，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程倦提了提眉角。

噢，老E没跟他们说是程倦让他来，那就有意思了。

程倦悄摸藏下一弯笑意。

他抿紧嘴角，眼中聚着一团雾色。

程倦抽开自己的手，秦揽慌忙一按，指尖擦过程倦腕子捏空了。

他一脚踹开秦揽坐的电竞椅，椅子跟着力道滑走半米。

秦揽撑着椅子往他身边挪，程倦一只脚踩在轮子前，挡住秦揽。

“教练说什么我听什么，我有什么能力反抗？”语气有点冷，细听有股怨气。

秦揽心中不安愈发扩散，指节发僵地蹭了蹭衣角，气息跟着紊乱几分。

程倦双手交叉与胸前，稳稳靠在电竞椅上，跟开堂问审一样。

“一整天都不提这件事儿一句，进门给我个措手不及。什么时候跟叶常商量换我下场的？要没商量过，我不信你在会上不帮我说一句话。”

秦揽又想挪动椅子去他身边，程倦掐着目光，一脚抵住他的轮子，下巴扬扬。

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