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虎说他要上厕所,林然然停下了自行车,一脚支地等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还没回来,她发觉不对劲了,马上放出精神力。

发现齐小虎顺着山坡下的小路跑远了,路边的斜坡下趴着三个人,废旧厂房里也分布着五、六个人。

林然然眯了眯眼睛,大意了。

自己最近谈恋爱,整个人都沉浸在甜蜜里,看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美好的,失去了对危险的警觉性。

看来外面埋伏的人是想把她挟持进厂房。

正好她也想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小虎!小虎!林然然喊了几声,一副找人的样子一步步走进厂区。

山坡下埋伏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带了棍子麻袋的,就怕她挣扎,没想到这小妮子自投罗网,倒是省事儿了。

小虎!你在里面吗?林然然把自行车停好,径直走进厂房的大铁门。

厂房里光线昏暗,高大的墙壁上只有几个通风的窗户,地上横七竖八地放了几个草垫子,旁边散落着酒瓶扑克之类的,一股难闻的霉味骚臭味儿迎面扑来。

这里是无赖二流子们开趴体的地方?

身后吱的一声,陈年生锈的大铁门从里面被人推上,稀里哗啦地用铁链子把门把手缠死,锁了个大锁头。

林然然回过头,关门的是刚刚埋伏在外面尾随她一起进来的,二十多岁的年纪,一个个一身皱巴巴的军装,歪戴着帽子,下半边脸围着围巾,手里拎着木棒铁管之类的,歪着头发出嘿嘿嘿的阴笑声。

太伤眼睛了,当群演都不够格。

她转回头,冲着木料堆淡淡地说,出来吧,杜卫革,大费周章地把我骗来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