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惨绝人寰的取血方式在很久很久之后才被叫停,叫停的原因也不过是世间的妖已经全部死光,只剩下了空有聪明头脑的却没有办法术法在身的,最最无用的人类。
至于那些被收集起来的“妖血露”也不知道四散到了何处。“你,你说什么?”庄驰几乎有些站不稳,身为国家行动队队员,他是一个无神论者,原本就不相信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却被徐川手下邪门歪道的技法救下不止一次,但是这样直面那段历史,还是庄驰无
法做到的事情。
“徐川挂着那项圈的皮圈正是由妖血露凝成的,我碰都碰不得,不信,你可以去试试。”郝盐一脸言辞恳切,庄驰不得不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不对,那日你来还瓷瓶,是山河攥在手里,而后才给了徐川,他并没有被伤到分毫!”庄驰还在力争着什么,但是这不仅仅说服不了郝盐,更说服不了自己。“庄驰,别再自欺欺人了,你非常明白那妖血露凝成的东西,只对试图伤害它以及它主人的人才会有反噬情况发生,蒋山河只是代徐川拿着,怎么会被伤到?这种文字游戏没有意义,信,你就知道你该做些
什么,不信,我也不会再而三的给你们机会了。”
牛雀从屋内出来了,“好啊,又让我逮到你抽烟了吧!”
“没抽,”郝盐的谎话说的异常真挚,“庄兄弟心情不好,他抽了一根。”
“真的吗?”牛雀上来闻了闻郝盐身上,两个人嬉嬉笑笑的离开了。庄驰定定看着这一幕,有些恍然,难道牛雀已经对老首领的死宽心了?蒋山河对于当日那团黑气喊出来的话,似乎也早已忘得干干净净,对徐川可以说是尽心尽力,难道对于这一切抱着疑惑的,始终只有
自己一个人吗?
瓷瓶内的徐芩也渐渐感觉到了压抑。
吴锐有句话说的不错,这瓷瓶是天生为了抑制他所生,所以里面的环境绝对适合他的长久居住,却不适合别人。
徐芩之前体力透支被吴锐吸干精气的时候尚且不觉得有这么难熬,如今却是趴在底下非常微弱的在喘息,因为一呼一吸间,徐芩都觉得格外耗费力气。
“徐芩。”
这声音?
徐芩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了起来,“徐川?是你吗?徐川!”
难道是徐川发现自己在瓷瓶中,来救自己了?这个猜测让徐芩欣喜异常。
“你到底在哪……”
瓷瓶中的人缓缓坐下,自己方才只不过是灵魂出窍听到了徐川的自言自语罢了,他怎么会发现自己在这里呢?
第二天一早,带着厚重黑眼圈的汝飞飞和老教授在门外碰了个对面,两人都是笑了笑,便去村民家的厨房盛饭了。
“多吃几碗,你看姑娘瘦的!”拉驴车的村民自小是个跛子,也是下车的时候汝飞飞和老教授才瞧见,家中还有一个耳聋又有些痴呆的母亲,自然没有姑娘看得上他,这么多年也只有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谢谢。”汝飞飞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满满的摞成小山的饭碗,其实她并没有什么胃口,一整夜没有睡,不是在想徐川就是在想以前的事情,甚至是想令毓萌的事情,想到最后,她几乎要放弃继续寻找,回到
校园里,这里离真相太近了,她不怕等待,只怕再也没得等。
老教授看起来也是彻夜未眠的样子,“你们睡得不舒服吗?”老太太问道。
“妈,你又听不见,一个劲儿的问人家做啥,”村民刚下地回来,带回来了田间泥土的清新味道。
老太太高兴得帮儿子去盛饭,“瓜娃,多吃一点,吃高高,吃壮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