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我要出去!”牛雀敲打着保护圈周围的气墙。
蒋山河与庄驰找遍了整个山上,能够看到的地方,一棵树都没有,又上哪里去找树皮呢?
徐川其实也明白,老鹅娘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藏身之地,有自己的命中注定的相克之物呢?
老教授手中的手串就是她最后的,可能会落败的原因唯一原因。
可是郝盐为什么知道这些呢?
不仅是瓷瓶,还有手串。
如果只是不想让徐杯,对他接替首领造成威胁,直接杀了他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做这些?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徐川一边勉强应付着令毓萌并不强烈的攻击,一边对牛雀说,“你要是真想帮忙的话,就想办法帮我把瓷瓶和手串带回来!”
背后的气墙保护层渐渐降了下来,牛雀立刻跳下地窖,躲开了令毓萌的袭击,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
徐川想办法尽量与令毓萌周旋,拖延着时间,给他们争取时间,送来东西,眼下自己除了拖延之外,似乎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封火符在令毓萌的脖颈后燃烧着,虽然能暂时压抑住她的邪气,但是一旦燃烧完,徐川的真气续不上,令毓萌可以在顷刻之间要了徐川的命,就看她此刻想不想了。
当自己的命被交在别人手中,你方能感受到那种深深的无助,没有人可以抵挡住这一切,
就像没有人可以不对钱财不低头。
这些年每每有人找到这个山头,那些牧场下的金银财宝以及藏宝图,总能成为人们更为想知道的存在。
除了徐川,除了蒋山河,除了庄驰,每个人都沉浸在对金银财宝的迷恋之中,没有人像他们一样追查真相。
从徐湾村到周家庄到牧冥山到这里,其中的联系徐川暂时还想不明白。
但是他知道,令毓萌会帮他把这一切串联在一起,自己自从在周家庄救了她以后,便入了这个局,现在想出去怕是难上加难,不如就死在这个局里,也算是一种成全。
一切想得比徐川来得要快,牛雀很快拿了瓷瓶和手串回来。
远远的抛给徐川,徐川来不及多想,立刻攥在手中,开始运行体内的大周天。
令毓萌的封火符非但没有燃尽,反而越来越旺,令毓萌终于有了些许疼痛的感觉。
牛雀没有说的是,她回去的时候,父亲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变成了像干瘪的奶牛一样,干瘪的一张人皮躺在哪里。
她甚至不能抱一抱他,握一握他的手,没想到父亲已这样的方式离开了自己,离开了他热爱一生的基地。
郝盐在一旁沉默着,他的内心会不会有痛感?
牛雀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仿佛已经死了,不会再为任何人跳动,不论那个人是郝盐,还是徐川,都不会有任何变化,这样对她来说或许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