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牛雀理所应当的,又得到了投喂的食物,以及帐篷,其他几个人都装作假寐的样子。
牛雀需要独自在帐篷中挖地道,夜晚看似悄无声息的过去,然而第二天一早,消息就传到了基地里
郝盐生气的拍着桌子,“什么?一群饭桶,让你们跟着一个人,竟然还能跟丢,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她吗?他们其他几个人呢?”
来人有些战战兢兢,“其他几个人照常赶路去了,好像是寻找一会儿小姐,并未找到。”
虽然郝盐也曾想过,在逼不得已的时刻,他会选择放弃牛雀,但绝不是现在这种时刻,那三个人都还好好的活在那里?他精心保护我的人怎么就消失了呢?
这不对。
即使知道不对,郝盐还是要决定追查下去。
牛雀其实在地窖中过得不错,有吃有喝,还有数不尽的珠宝供她把玩,可苦了地面上的三个人。
为了引开前来侦察的人,他们兵分三路,走了各种崎岖的弯道,又怕找不见彼此,决定还是在山顶相见。
郝盐也渐渐回过神来,明白了其中的奥秘。事情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将牛雀杀害,一步一步引着自己走向最后的深渊;另一种可能就是,牛雀已经知道他父亲的事情是自己做的,决定与他们一起配合,看自己一个
落魄的下场。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郝盐所希望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能接受。
兵分三路的好处就是,的确已经很久不看不到追踪自己的人了,但是,几个人都有点担心自己,还有对方的安危。
徐川感觉到越来越胸闷气短,不知道这山顶到底有什么邪灵这镇守着,似乎每往前一步,胸口都被巨大的石头压着,异常疼痛难忍。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脖颈上的瓷瓶,可是那里空无一物,又想到老教授教给他的手串,不知道现在被郝盐弄到哪里去了,心下更是有些对不住他,想到老教授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汝飞飞,不知道她现在过得
怎么样,是不是已经真真切切的恨上了自己,还是,依旧在等他回去。
想到这里,想到汝飞飞还在等自己回去,等自己给她一个清楚明白的解释,徐川又浑身充满了力量。
山顶看起来遥不可及,汝飞飞又何尝不是呢?
这两个他都要克服,都要登顶。
徐川一边给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一边在路边坐下,找了一个背靠山体的地方,这样便于防御,开始运行自己身体内的小周天。
三个小周天运行过去,身体果然舒畅了许多,徐川又继而运行了一个大周天,但身体却有些吃不消了。
原来那瓷瓶不仅是师父吴锐的藏身之地,更是自己真气源源不断的源泉所在,没了那瓷瓶,自己运行起来,总是感觉,缺些什么?
就像是在水里游泳,少了氧气一般。
胸闷的感觉来袭的异常凶猛。
而麻烦总是会找上一群人里最有能力的那一个,因为解决了他,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徐川迎面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觉得笑了,“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