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睡了很久吧,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说出来有点好笑……”低头抿了一口甘甜的白水,却见身边站着的徐芩还是面色凝重。
两人沉默之时,竟然还能听到惊涛拍岸的声音,不由得让徐川花艺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这里附近有海?”徐川看了看周围,的确,角落还摆放着渔网跟胶鞋,看样子也不是摆设,是被用旧了,丢在那里的。
“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徐芩盯着茫然的徐川,似乎是要在这张无辜的脸上灼烧出个洞来才算甘心。
“不是,我真忘了,没骗你,”徐川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我打呼了?还是梦游了啊?这伤又是……”
徐芩一拳砸向徐川身后的墙面,足足震落了一片灰尘,徐川能感觉到自己的鼻梁、头顶,甚至是眼睫毛上,全是灰尘。
“你真……”徐芩的话说了一半,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缝隙,探出个头来,“还没醒吗?”看到屋里这剑拔弩张的气势,门外的人赶忙推门进来了,“这是干吗,你辛辛苦苦守着他三天三夜都没合上眼一分钟,难道就是为了等他醒了,亲手打死他吗?”凑上前看了看徐川身后印着拳头形状的墙面
,回身又补了一句,“还顺带想弄塌了房子,砸死我们?”说话的人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不过这行事作风却是老练的很,颇有点海的女儿的行事作风,不过却不是娇滴滴的人鱼公主,而是像海一样无拘无束,更能在这海洋上风云变幻之时,取得先机,让天时地
利为她所用。
“这位是……”徐川已经不指望徐芩能为自己介绍了,只好先开了腔。
“嗨!按照我的时间来计算,你已经来了快一个星期了,我们算是朋友了,按你的时间来计算,我们还是初次见面。”
徐川挑了挑眉,等着来人接下赖的话语。
“别搭理他,醒了还不如昏迷着讨人喜欢,拿腔拿调的很,贝子,我们去吃饭,饿死我了。”徐芩说着就要推着名叫贝子的女孩出门。
还没等徐川开口,贝子先开了口,“他这是找理由让我去带他给你拿饭呢!”又回头拿胳膊肘轻轻倒了一下徐芩的胸口,“说人家拿腔拿调,你才是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出了门,这让徐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且不说一觉醒来,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身上还带着看起来不轻的伤,怎么庄驰和蒋山河都不见了?阿卡后来怎么样了?
在虎不全大家圆满解决了七婶儿的事情,不是商量好去国外散散心的吗?
怎么一时之间,全都变了。
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就是徐芩提议回秀厂看看令毓萌的情况,车子开到了秀厂,油不怎么够了,蒋山河和庄驰下车去前面的店家灌点油来,徐芩在车上看着,自己下车去扣门。
再然后呢?
仅仅是倚着墙面思考了几分钟,徐川看到自己的伤口隐隐又有鲜红浸出,便赶紧躺下来了。
门再次被推开了,这个房间被一个古怪的树状书橱隔开了,徐川躺着的地方算是内间,所以躺下来的徐川并不能看到来人是谁。
等了片刻,却看到一个纸团完美绕过书橱,砸在了徐川的脸上。
“嘶……徐芩!你要饿死我啊!拿了饭就快点进来!”冲着门口嚷完,徐川又继续闭目养神了起来,等着徐芩来照顾自己吃饭,虽然说不明不白身上带了伤,但是能使唤徐芩,徐川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过了半天都没再有动静,灌进来的风吹着对面墙壁上的渔网动了动,看来开门的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