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深知伊莱恩的性格,与她们两交往至此就已经是极限,他虽然拥有极强的身体素质,内心却敏感纤细得像流浪小狗,远离人世太久,变得极其不善与人相处,最擅长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即使是冻死也不肯出来接受他人的恩惠。
伊莱恩抿着唇一言不发,眼神纠结又委屈,格里芬只得掏出最后的筹码: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残破的金属圆片,上面雕刻着艺术加工过的信鸟花。
伊莱恩在看到的一瞬猛打了一个机灵,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抢,格里芬比他更早反应过来,将圆片收回自己怀里。
“怎么,我还以为你不想救妈妈了呢。”
“…没有…”伊莱恩垂下眸,眼眶蓄起了水汽。
提到妈妈的话题总是会无意间触碰到他最敏感的神经,格里芬叹了口气:
“山鹰小队找到了疑似关押你妈妈的旧址,发现了这枚胸针的残片。不远了,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可能几年内就可以找到他,可是如果这段时间你身体垮了,不就没办法见到他了吗?”
伊莱恩沉吟片刻,他知道这番话的意义,记忆里妈妈的脸与眼前的义姐融为一体,正忧愁又温柔地望着他,纠结与不妥协像年幼的小孩在撒娇,没点大人的做派。他抬起眼,才像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回答道: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完成的。”
他把信息素交互的治疗过程当作一次任务,任务成果就是他omega性腺的再发育或者omega信息素浓度水平的恢复。格里芬知道他的能力,只要决定去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好的,可是与人交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而他显而易见地无法深刻理解这个“交互疗法”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