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人静悄悄的样子还挺好看,笔挺的五官,浓密卷翘的睫毛,几近完美的下颚线,抿唇时宁静的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他和睡美人颠倒了剧本,此刻正等着命中注定的公主或者王子吻醒。
许逸不由得出神,脑海里过往零碎的记忆像正负电子撞击在一起,擦出道道炙热的火花。
记忆是高中时的自己,那时候课业很紧,学校为了保证每年的升学率,作息规划的时候恨不得一日能多出两小时,他们好安排给语数外三门课。
老师也压的很严,热情赛过朝阳的青少年,叛逆、疯狂、宁折不弯,学校越是打压越容易引起他们的反弹,许逸也不例外。
在青葱的岁月里,他曾渴望老师眼中视做洪水猛兽的早恋,幻想有人可以跟他一起面对所有。
不论自己对还是错,对方永远能给自己最美好的鼓励,不像父母的宠溺,是心与心的坦诚相对。
可是没有那样的人出现,自己眼中的喜欢在被别人揭露的时候,披上了“变态”“恶心”“心理扭曲”不知多少肮脏不堪的外衣。
脏兮兮的裹在自己的身上,令人作呕的恶臭,连亲情都退避三舍。
他记不清自己是被父母以怎样的理由扔进学校的,只记得那年他住的是青旭高中建校来唯一安排的单人寝,因为谁都不愿和染着“恶疾”的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
慢慢的,喜欢和梦想淡了,留下的只剩形单影只和独来独往。
阎东霖或许是老天可伶他,捏了件王子的外衣来圆自己的梦。
许逸不知不觉入了迷,直到飞机轰隆隆的降落声传到耳边,他才恍惚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