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朝的手腕被拉得很疼,但她没说,她只是看着蒙啟的背影。
和儿时记忆中高大的身影不同,现在的蒙啟没比她高多少了。
她被这样的蒙啟困了一辈子了,不断地对他产生期待,再不断地失望,好像陷入了旋涡,理智明白该怎么做,但就是怎么也摆脱不了。
有人夸过她潇洒,但她心里明白,她是最不潇洒的人了。她是过分执着把执念都投进了一个注定没有回报的黑洞,所以对其他事报复性地不再执着。
被拽着,蒙朝此刻有些茫然。
她突然想到了几年前,她入学体检的结果不是很健康,半夜她起来喝水,看到刚从酒局回家的蒙啟戴着老花眼镜,在灯下认真地看她的体检报告。
眼前是楼梯,蒙朝感到头疼,还有点眩晕。
她站住了步子,蒙啟手滑了一下,两个人分开了。蒙啟回头,瞪着眼像要骂她。她突然笑了,推了蒙啟一把,看着他摔到别人身上。
她从口袋里摸出了按钮。
蒙啟先是因为被推倒而愤怒,看到蒙朝的动作后有一瞬的茫然,可他似乎很快就明白了那按钮是什么,面上表情变得震惊。
蒙朝向回跑。
这世上已经没有她能去的地方了,今天也不是她的复仇日。
她仅有的仇恨不再指向任何人,只指向她自己。不断产生愚蠢的期待,不断放纵自己受到伤害。
蒙朝太累了,她现在只想看到一切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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